其他沈宜修都不说了,单单是丈夫对自己的尊重和体贴便是她从未听闻过的,自己闺中朋友虽然不多,但是京师城中也还是有那么两三个,听闻她们嫁了丈夫之后,生活都显得那般平静无波,她们的丈夫亦有官员、士人,但是都要么忙于公务,要么就是苦读,间或有闲暇,也是呼朋引伴,不是看戏听曲儿,就是饮宴高乐,一到家中便成了无趣之人,和自己这位夫君的表现截然不同,这让沈宜修都不明白究竟是自己那些闺蜜们假作埋怨,还是自己夫君真的太体贴人了。
“怎么办?还不是那么办?我自己的人我当然要保证粮饷补给,因为我信得过,我知道他们能打,至于其他人,我管你是李家军还是其他人,有本事给我亮出来,在和建州女真人的战场上去见真章!能让我姓冯的认可满意,我当然不吝给银子给粮饷给补给,甚至封官许愿都没问题,但如果你还是那怂样,我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!”
若说这些人纯粹是为了家国情怀的圣人,没有半分其他利益夹杂其中,冯紫英是不相信的,七情六欲,酒、色、财、气、名、利、恩、爱,又有几个人能彻底挣脱?